短篇小說 - 人形











成稿日期: 2009年3月24日


曾經好友,現為宿敵不謂愁,背叛的代價,只有死。


* * *


「嘎…………

月色昏暗,密林下全是一片漆黑。小徑上,沙塵在迷離腳步下輕輕飛舞,然後再次平俯大地。

「好累……

這種地方理論上絕不可能出現孩子的聲音,更何況是聲線中帶著不少痛苦的聲音──誰?


「呼……

坐在路邊大石上,一個男孩稍作休息。衣服殘破不堪,冷冷空氣使身體微顫;赤腳,他的全身一片髒黑,泥巴在臉上黏著一小塊兒;黑瞳,細唇,亂髮,是一個流浪孩子的模樣。

片刻,孩子站立,前進,不敢怠慢絲毫──還不走出樹林,能否目睹明日朝陽,是個迷。


嚎叫。


狼聲片片,遍地回響,漆黑中一下轟動,驚醒熟睡林鳥,嚇透安眠野獸,猛然衝擊孩子的心。時間不容許他慢著走。

快點……再快點……

緩步變成急步,急步變成快跑,快跑變成衝刺。孩子拼盡了全身的力量,盲目地向前,向前。

雜草,在身後晃動。野獸的喘息若遠若近,利爪抓在地上的摩擦聲讓人毛骨悚然,只覺敵意越來越大,蔓延得比孩子的速度更快、更急,團團包圍整個森林,使所有生物窒息。

再快點……再快點……

野獸的聲音近在耳邊,好幾雙發光的魔眼如幽靈般緊跟其後,踏踏踏踏,追逐獵物的腳步踩在地上,翻起陣陣塵沙。

只見前方一個草叢。

沙!男孩身驅穿過,暗銀之光照在他身上,照出他臉上的恐懼,照出他臉上的汗水,照出他臉上的──驚訝、絕望。


汗水,正在落下,卻落得比一副身驅更慢。


「嗚吼──」野獸看著底下一片暗綠的森林,剛才的身驅已然沒入其中,不見蹤影。一聲不屑,野獸亦慢慢隱沒於黑暗中。

* * *

漆黑仍然肆虐著周圍,生靈們都一一沉睡,只剩下寧靜,與冰冷空氣,環繞一副尚餘些許溫度的身體。

「嗚……」全身被疼痛包圍,肚裡的空虛亦使他沒有力氣,他只可以在這不安的環境中微喘著氣。

不可以死……

他腦裡想著,無力的拳頭緩慢向前伸展,抓住野草,拉。哪怕每一下拉動,都只能把身體勉強拉前不到一公分;哪怕要一直拉到天曉,拉到筋疲力盡都好──只要尚餘著意識,男孩還不想死。

…………

三公分。

…………

五公分。

再拉──


不知已過多久;不知一片漆黑的密林之上,陽光是否;甚至不知自己是否還在繼續拉,疲累的手摸到了泥與草以外的質感。

娃娃?

認知裡跳出這樣一個字詞,手中握到的無疑是玩偶布的質料,這讓男孩感到驚奇。

那是一隻狐獸的布製玩偶,色彩潔白,手工精緻,蓬鬆尾巴由細長的絲線所成,兩顆朱紅的眼睛亦見傳神。玩偶胸前有一綠玉,大小恰如一塊翡翠,晶瑩剔透,好像內裡有點點螢光透出來一樣。更特別的是,綠玉周邊環繞著一層似有似無的薄霧,隱含著幾絲幽幽香氣。
這種香氣雖微,但聞在一個飢寒交迫的男孩鼻裡,是放大了好幾倍的誘惑,或者說是沙漠中的甘露。

不過,氣味雖是聞到,但朦朧雙眼卻聚焦不到細節,只隱約地看見眼前一顆綠光。

是什麼?

手指頭觸及這點光,是圓球狀的,硬的,就像市街裡賣的糖果,香氣也相差甚近。稍為用力拿捏,綠圓球在布偶上掙扎數下後便被取了下來,放在男孩瞇著的眼前。

的確,是發著光的。

男孩有了明確答案,鼻裡殘存的香氣亦證實從這顆珠發出。他繼續看,繼續聞,體力就繼續消耗下去,弱下去,直至,僅餘下的體力,只夠他微微地張開嘴。


剎那!

一道刺眼綠光自男孩嘴裡射出,那是明亮的。隨即,綠珠自男孩嘴中飛出,一邊閃著幽綠,一邊飛往純白的狐型布偶。

只見另一個剎那,狐型布偶逐漸變大。修長身體是強壯有力的,原本細小的腳爪顯得真實,生長出鋒利獸爪;身後一條蓬鬆大白尾,柔順而華麗;前面,兩隻白耳置於頭上,兩眼瞳孔如鮮血般明艷。只是一瞬間,布偶在綠光下化成了真正的狐獸。

「解封者,汝乎?」白狐問道,那是一副沉實的聲線。
……」沒有回應,男孩早已昏過去。

……」白狐輕皺一下眉,突然間一陣微風,男孩全身泛起幽光,並且緩緩飄至空中,「解封者,汝乎?」
……」仍然沉默,男孩確實是昏過去了。

置下身體,白狐走到男孩跟前,輕輕對著他的臉吹一口氣。隨即,無數青綠色幽光從地上泛起,充斥著黑暗,慢慢凝聚到男孩的身上……

* * *

「狐狐。」

烈日當空,市街上人來人往。破衫殘衣的小男孩在街上走著,兩顆有元氣的眼珠滾滾地到處望。他名叫前田利忠,八歲,雙親已亡,現為流浪兒,以撿食殘羹度日。但,他有著一顆純真無邪的心。

「已說過很多次了,吾不叫狐狐。」白狐沉實的聲線在耳邊響著,卻不見白狐的身影,只見男孩懷裡的月牙型綠翡翠項鍊暗暗發光,「吾乃靈狐,形於數千,名曰瀟湘。」
「燒傷燒傷的,名字都不好聽,叫狐狐不是好聽多了?」
「是瀟湘……瀟者,淒涼;湘者,溫暖;合作兩極間徘徊之意。非彼狐狐……」不難聽見聲線中帶著無奈。

「狐狐……」男孩停步,望向懷裡。
「是瀟湘,瀟湘……
「我餓了。」
……


片刻,利忠身處一間燒肉丸子店前,看著內裡的店主匆忙幹活,一串一串香氣騰騰的燒肉丸子被客人享用,然後換取叮叮咚咚的幾個錢板。

「我想吃。」利忠說,含著自己的拇指看著裡面。
「去買。」瀟湘說道。
「可是我沒錢。」
「那麼就不要吃。」
「那我會餓死。」
……
「怎麼辦呢?」利忠的目光四處張望,最後落到店舖與店舖間的一條小巷處,那裡置有一個大籮,盛滿東的西的一堆不知名的東西。

「難道你要……」瀟湘語氣中感到震驚。
「恩? 」利忠的腳步已經往那邊走去,「怎麼了? 」
「不可以! 」
「我平常都是這樣子找午飯晚飯的,運氣好的話會有不錯的東西呢。」話未說完,幾堆賸飯已握在手中。
「停停停停停停停停……」看著利忠就要把黃的橙的一堆塞進口時,瀟湘只好嘆氣截停,「唉,我弄給你……

只見一道閃耀綠光自利忠懷中發出,隨即,那條月牙型翡翠項鍊飄出,幻化,成了一名白狐獸人。白狐獸人雙眼赤紅,尖長狐吻,衣著灰黑道袍,袍的邊緣圍著一圈白。
「狐狐怎麼變成人了? 」利忠奇惑,因為昨夜他醒來時,看到的是獸型態的瀟湘。
「獸型態乃吾釋放力量時之形態,平常則以此示人。」瀟湘從袍袖裡取出一黃符,上有朱紅所寫之字,「要吃什麼?」
「燒肉丸子!」利忠興奮地說,充滿了期待的神采。

「奉吾之命……」瀟湘閉目,嘴裡喃喃念起聽不懂的咒語,然後手臂猛力一揮,黃符瞬即火化於空中,消失至盡。
白狐獸人再往空中猛地一捉,只見手臂落下時,手中已握著一串熱騰騰的燒肉丸子,煮得熱烘烘的,滿是吸引。

「狐狐好厲害!」
「給。」瀟湘遞過,利忠滿臉快樂地接下,一顆一顆地咬進嘴裡品嚐。


片刻。

「狐狐,吃光了。」拿著竹枝,利忠童真的雙眼往瀟湘看。
「那就走吧。」
「還沒飽……」摸摸肚子。
「待餓了再吃……」扶額,瀟湘化回翡翠項鍊飄回利忠懷中,「先找個落腳的地方。」
「到處也可以耶。」
「我指旅館。」
「我都沒有錢。」
「去就是……

前往旅館途中,利忠曾經,兩次喊餓,三次叫渴,四次嚷累,五次說想睡……瀟湘也只好沒氣地再出來弄幾張黃符,弄來蓋飯,熱湯,糖果等等的。直到傍晚,他們才走到旅館的門前,而瀟湘也弄出了幾個錢好付賬。

「狐狐好厲害哦,會變很多東西。」進了房間,利忠就噗地躺在床鋪上打滾,體驗一下那久未試過的感受。
「下來,」瀟湘再次幻化為獸人,在一邊的衣櫃裡找出幾條毛巾與浴巾,扔到利忠身上,「身體髒,先去洗刷一下。」
「狐狐也來一起洗麻?」坐起來,利忠看著他。
「免了。」瀟湘打開往庭院的拉門,一邊觀看外面的景色,一邊催促,「快去。」
「那麼,狐狐不可以偷看哦。」
「誰有空……

看著利忠拿起毛巾走出去,瀟湘總算能安靜下來。觀看日落方向,細心數算,然後走到庭院中,取出一張藍符,猛地揮出。藍符消失了數秒,然後浮現於空中。只見數點藍光漸漸聚集,一點一點地往藍符上飄去,來自空氣,來自植物,來自水……如一隻隻夜光精靈紛紛聚於一起。
片刻後,藍符上便聚滿了幽幽藍光,漸漸向瀟湘手中飄去。

「辛苦了。」收回藍符,狐獸人閉目,全身卷起一陣微風,只見微微餘光傳透身體,狐獸人的臉上更顯精神。

「洗好了。」房門打開,利忠穿著一套藍色浴袍走進來,坐在地上看著瀟湘。
「先睡吧,時間不早了。」朝天觀望,夕陽已然西下,天空換上一層灰暗。
「狐狐陪我睡,好嗎?」
「你先睡。」用手閉上庭院的門。

「唔……」感到失望,利忠只好安份躺在床舖上,靜靜睡去。

* * *

夜,圓月高掛,銀光遍遍,照得整個庭院如一張白的紙。

一張發著藍色幽光的咒符飄浮在空中,吸收著來自不同方向的光點,慢慢凝聚。直至整張藍符聚滿,藍符再次飛回施法者手中,讓所收集到的靈光被吸收。

「要回復當初的功力,恐怕需要花上不少圓月之夜才夠……」狐獸人心裡想著,又順手一揮,藍符再次飛於空中,吸收光芒。

嘶嘶──

不知名的聲音突然出現,隱約看見庭院的草裡有什麼東西在前行,而且極為快速,一直往閉著的庭院之門方向延伸過去。

「喝!」瀟湘立即取出一張紅符,猛地朝那方向一揮,紅符筆直飛去,撞觸到那東西後便化作烘烘熱火,瞬間把一小圈範圍的草地燃燒至盡,幾縷白煙徐徐升起。

瀟湘走前察看,驚地發現空地上剩下一根又粗又大,被燒得發紫發黑的管狀物──觸手!

「難道……」思索,瀟湘腦海裡第一浮現的東西,就是「他」,「若然如此,那麼需要加快進度才行……

背後的藍符至今已聚夠靈光,再次飛回狐獸手上,慢慢灌輸進能量。又一個猛揮,藍符揮出之餘,數張綠符直飛天上,然後分散四方,遠去。

「現今只能如此行了。」

沉靜的夜晚,藍色的幽光又聚又散,規律地,過了一整個月圓之夜。

* * *

『凡修練各術的修行者皆需謹守一條規例:若然雙方鬥術中,其中一方被封印,而在一定時間之後,被任何人解封的話,被解封者需幫解封者實行一件事,不得抗之。』
-《修行條約‧序》

在那一晚的相遇中,瀟湘與利忠亦定下一條契約:瀟湘將成為利忠的守護靈狐,直至利忠長大成人。

次日,利忠與瀟湘遊於市街。瀟湘滿足了利忠許多許多期待已久的願望,包括吃城裡聞名的草餅,喝山林泉水泡的甘茶,還有買幾件合身的衣服等等。而當利忠走到一間專賣泥娃娃的店前,他看著陳列架上的一個像爸爸的泥娃娃跟像媽媽的泥娃娃,看得出神。

吸收了一夜靈力,能夠長期維持獸人形態的瀟湘察覺到他的神情,偷偷跟老闆說了些東西,只見老闆點點頭,收下了幾個錢板,就走進倉裡去。

片刻,利忠仍然望著那一雙笑著的泥娃娃出神,心裡默默想著什麼。

「給。」突然,一雙泥娃娃出現在眼前,跟利忠方才一直注視著的一模一樣,而且色彩真鮮艷,顯得娃娃更生動。
「這……」利忠接過,靜靜看著瀟湘,瀟湘也看著他,他微笑了,「謝謝狐狐。」
「走吧。」
「恩。」

天真的孩子,走著,一手拿著泥娃娃,另一手,握著狐獸人,溫暖的手。

* * *

又一夜。

月,仍然高掛,褪去了昨天的圓,漸漸地變得殘缺不全。昨天的房間,昨天的庭院;昨天的人,昨天的呼吸。閃著幽光的藍符仍舊進行它的工作,白狐獸人帶著期盼凝望天狼星下的一片夜空,等著遠道而來的佳音。

幾道綠光,隱約閃耀片刻,是帶來消息的靈符。

瀟湘低思數秒,隨即取出一張白符,口中喃喃咒語。只見整個旅館被一層雪白的防護罩蓋住,再在數秒後化成透明,消失。瀟湘稍觀看室內利忠熟睡的模樣,然後縱身一躍,飛至空中,直往綠光閃爍的地方。

片刻,狐獸已達一空地上,步步行前,收回空中綠符。

讀取帶來的訊息,瀟湘臉上顯露幾絲安心,輕呼口氣。但,後半的訊息使得他馬上皺緊了眉頭──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解封的事!

「這樣的話……」正當瀟湘想著那件事不要發生的時候,一股強大的靈力衝擊自走來的方向發出,轟向四周。如此猛烈之勢,絕不是方才所佈之陣所抵禦得來,「不妙!」

雙足使勁一躍,狐人快速往回飛。在距座院只剩數十丈之際,狐人已能清晰見到一大群粗長的管狀物自庭院地中伸出,直搗入房內,不停地晃動──是昨夜的觸手!

「竟能這麼快……」刻不容緩,瀟湘揮出一張紅符。剎那間,觸手群的源頭被烈火災燒,高溫使到觸手不停掙扎,最終退回地底,剩下一個大坑。

「可惡……」瀟湘再放一道紅符進大坑,只見烘烘火光中傳出不少觸手掙扎時所摩擦的聲音,然後歸回平靜。

「利忠!」跑進房中,眼前所見卻令他更為震驚:暗紫色的觸手弄壞了地板,捉住了男孩,而且強行撕開他的衣服,綁住他的四肢,使勁地分開他的雙腿,然後一根外形像生殖器的粗長觸手在中間探入,一邊旋轉著,一邊抽插。

「狐…………」眼淚已成洪流,利忠的雙眼是哭得紅腫,四肢在壯大觸手的固定下顯得絲毫無力,身體上多處被觸手捆綁得瘀紅,更令人不忍睹的是被不斷摩擦的後庭已隱隱地流著些許血紅,恐怕再多的抽插只會令鮮紅流得更多,更多……
「救我……

「嗤……」瀟湘的雙眼充滿了憤怒,獸人形態的身體發出綠光,一隻白狐從中跳出,猛衝,咬斷捆綁利忠的數根觸手。
「只會向弱勢的人下手,謬種!」白狐的靈力爆發,整群觸手被震得不能動彈。一瞬,刺眼白光閃出,暗紫觸手被消滅至盡,完全沒有一點痕跡留下。

「嗚……」利忠艱辛地爬向瀟湘,紅腫的臀部不斷產生痛楚,豆大的眼淚不停流下,「好痛……
「別動,」瀟湘走近他,輕輕地吹一口靈氣,隨即,慢慢有白光遍佈利忠全身,帶著微涼,治療他的傷。「可能仍有點痛,一會便會好點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身體的痛稍為緩和,利忠擦去眼淚,收住了哭泣。「那是什麼?」
「敵人,」瀟湘望向外面,靜靜沉思。

那是,衝著瀟湘來的,敵人。

* * *

夜深,寂靜,空山。

隱約水聲在山中迴響,有規律的,附帶著嬌聲的。

「啪滋……啪滋……啪滋……

某山洞裡,一個由石所成的座位置於其中,恰如皇座般巨大,威嚴。黑色的毛皮與兩旁扶手摩擦,偶爾用尖銳利爪抓緊,划出數條爪痕。

「阿……主人……

皇座上,一隻巨大的黑狼獸人坐著,其身形比正常人類大一倍,全身赤裸,張開雙腿,迷人的蜜桃在漆黑中若隱若現,偶爾被流下來的蜜糖添上色澤。

舔。一條舌頭立刻舔去那些蜜糖,不容許它留在地上被沾污。紅潤舌頭不斷擦拭著豐滿的肉袋。

再次細看,肉袋之上是一根粗壯的雄性生殖器,已然勃起,黑色的頂端被另一張「嘴」所含住,被性器的擁有者猛性地撞擊這張「嘴」,連連濺出蜜糖,又被肉袋的舌頭所品嚐。

黑狼獸人的胸前是一個赤裸的人類,男性,張大的雙腿間插著一根巨柱,不斷被抽插著,偶然露出狼獸引人垂涎的龜頭,又被用力地插到肉壁深處去。

下面,是另一隻棕色的狼獸人,俯伏在黑狼大腿內側,邊搖尾邊舔去流下來的蜜汁。

「喜歡吧,哼?」黑狼獸人開口,濕潤的舌頭伸過去,直攻入男人嘴裡,反覆舔弄。
「唔嗯嗯嘎……好棒……」融化,男人完全依偎在黑狼的胸前,陶醉於他賜給自己的吻,及下體的猛刺。
「做我的一部份,好嗎?」黑狼在耳邊溫柔地說道,伸出舌頭舔他的下巴,同時用雙手抱緊男人的背,下體加重力道頂上去。
「喔唔…………」男人被舔得興奮無比,抱緊黑狼的身體不斷扭腰,後庭的洞夾得緊緊地,「我都是你的……
「呵呵……」黑狼抱住男人站起來,讓腰間的交合更趨激烈,流下來的蜜水亦更多,舔得棕狼猛搖尾巴,「接受我的種子吧。」

只見黑狼突然加快衝刺,粗暴的喘息噴在男人身上,使男人快樂得昏眩。黑狼的舌頭豪不留情地鑽進男人的嘴裡,與另一根舌緊緊交纏,使得淫賤的口水也來不及吞下,通通洩漏到你我的嘴邊。

「咕阿……」黑狼閉眼低吟,下體的突刺亦到了最快,最猛的地步。

忽然,一聲長嚎,粗黑肉棒直插入男人深處,噴!

噴,猛噴,瘋狂地噴!

濃濃白汁瞬間充滿男人體內,達至泛濫的狀態,而出口,卻被黑狼的粗根塞得緊緊,毫無空隙。洶湧精液連連不斷,堅硬的龜頭滾滾吐出晶瑩,男人的整個肉壁,甚至乎直上胃部,都充斥著這種天賜蜜汁,而且越衝,越上。

再一頂!肉棒的抽出使洪水滾滾流,狠狠的突刺逼出狂狼的乳汁,滴在棕狼的嘴裡,鮮甜可口,齒頰留香。

頂,頂,頂──

一滿肚子的濃精像擠奶般往外噴,噴,噴,統統都噴到了棕狼嘴裡,貪婪的舌頭上。直至,奶再擠不出,肉棒抽出後亦沒有一點狼精滴出,粗長的黑棒終於顯露在棕狼面前,晃動,堅硬地挺拔。

「還不錯的男人,可惜肉有點肥,口感有點膩,」黑狼單手拿起那「男人」,往洞外使勁一揮,只聽噗地兩聲,已成乾屍的男人摔在地上,斷成碎骨爛肉,再被等待已久的野狼撿走,吃掉。

「乖乖舔,舔得舒服,賞你牛奶。」摸摸胯間的狼頭,黑狼坐回皇座上,任由棕狼趴在自己雙腿間,吸吮,發出滋滋水聲,討好主人。


片刻,皎潔的明月被幾片浮雲遮住,使得山洞外一片幽暗。

「客人應該快到了。」黑狼再張大雙腿,讓棕狼含得更深更多,然後狼手輕輕按住狼頭,有節奏地往腰間壓,「好好享受,你主人想先餵飽你。」
「嗯嗯呼……謝謝主人,恩賜……」棕狼搖尾道,一張狼嘴越吸越起勁,吸得黑狼滿意地點頭。
「乖。」


再過片刻,浮雲飄開,天地瞬間銀光滿載,掃光陰暗,餘下閒靜。洞口前,輕柔腳步踏在方才碎屍的殘渣旁。

「寶寶的舌技還需要加強呢,」黑狼摸摸棕狼的頭,壞笑,「還是我持久力太長了點呢?」

「放肆淫魔,竟敢殘害民間!」破口大吼,白狐的聲音傳遍整個山洞。

「客人等不及呢,那我弄給你吃好了,張開嘴,要一滴不漏的接下哦。」狐獸及至洞中之際,黑狼站起,拔出下體,向著棕狼張開的嘴套弄。
「目中無人,受死!」轉眼間,一道暗紅咒符直飛黑狼,爆破。
「來來來,舔著頂端,你主人的牛奶快來嘍。」暗紫觸手及時築成密實護壁,抵住爆破,但終究被爆出一個小洞。小洞裡,恰好看到棕狼用力含住龜頭,然後一隻黑爪快速套弄雄根的情況。

只聽見黑狼沉吟,觸手壁之後應是一番火熱之景。

「竟敢視吾於不見!」手執紅符,瀟湘凌空畫出弧形,隨後數顆火光凝聚,漸大,密集。只消數秒,逾十個火球向前轟去。來勢洶湧,山脈搖動,觸手壁全然燃滅於洪洪烈火之間。焚燒過後,煙塵滾滾,矇矓中只見數個人影。

「恩喔!喔喔喔!」叫聲頓時驅散煙塵,使得情境一目了然,黑狼收緊了臀部,全身抽搐一下,濃濃狼精再度噴灑而出。
一個快速,棕狼含住了黑狼的龜頭,拼命吮吸,發出淫穢水聲比先前更是響耳。只見黑狼用手按著皇座扶手,收緊的腰部往前挺出,然後固定,讓胯間不斷來回的狼頭享受吸出蜜汁的快感。

吸食的喉嚨咕嚕咕嚕地動,又大又粗的雄根滿意地湧出泉水。只見被餵的棕狼面露悅色,蓬鬆的尾巴搖個不停。

「好好吃飽哦,乖乖待著,你主人一會回來再給你甜點。」拍拍頭,惹人黑棒從嘴中拔出,只見棒上佈滿晶瑩,閃亮迷人,然後讓棕狼的舌頭舔得乾乾淨淨。

「謬種……」瞬間,瀟湘又再揮出數道紅符,但只見一陣靈光,紅符被無形的力量所消去。

「久久沒見,一出口就是死的什麼的,真對我那麼恨麼?」拍拍棕狼的頭讓他待回皇座旁,黑狼伸一下懶腰,打一下呵欠,坐回皇座上,身上仍然一絲不掛。

「無恥叛徒,只知沉迷情色,當年之仇,今誓必雙倍奉還!」剎那,又一張紫符在手,喃喃念咒,揮出。

轟然。紫符在衝往黑狼方向的途中再次被無形力量所抵擋,靈力的相沖令咒符發出詭異的暗紫光輝。數秒之後,紫符終於沖破障礙而出,無力地「飄」往黑狼。

「剛解印就有足夠靈力破我的靈力護牆,小狐狐很用功吸收靈氣哦。」壞笑,黑狼一手抓住紫符,打消當中靈力,然後當是普通紙張一樣伸去自己的雙腿間,擦掉棕狼留在自己陰莖上的口水。

「竟敢將吾靈符擦拭那樣下賤的東西,放肆!」凝聚靈力,瀟湘全身發出幽幽藍光,由微弱至強烈,然後在一聲吼叫下,成一道巨大的無形衝擊波,其範圍之大,足蓋全洞,不留一點可逃的地方。「吼!」

轟!

猛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入夜的森林,驚醒所有生物。地面被炸得不停晃動,樹林自是沙啦沙啦地搖,數以千計雀鳥被嚇得群群飛往上空,霎時遮掩了月,使得大地瞬間一片漆黑,一片慌亂。
山洞中,自然是被轟得不成形,巨大岩石紛紛跌落,埋沒了整個「皇宮」,毀了黑狼的「皇座」──整座山也被爆得崩潰。


「呼,」狐獸人停留在半空中,觀看腳下正敗成一堆爛石爛土的情形,心中不安仍未有絲毫減退。
「嘖嘖嘖……」果然,刺耳笑聲在背後響起。轉身一看,是那隻一絲不掛的黑狼,一手抱著棕狼的腰,同樣停留在半空中,「遲點又要再重新弄一個了。」
「以主人的能力,幾十秒就能叫觸手們重建起來了,不是嗎?」棕狼終於出聲,但隨即,狼尾巴又愉快地搖起來,只見他伸出舌頭,舔弄面前的黑色雄根。
「又餓了?你這個嘴饞的小狼。」黑狼摸摸棕狼的頭,但阻止了他的舔食,然後鬆手,把棕狼用一層薄薄的幽綠色靈力包圍住,將其飄至一邊,「可是你主人得先應付小狐狐,過後再來慢慢餵飽你。」

「淫蕩。」瀟湘取出數張黑色咒符,以弧形一揮,咒符以瀟湘為中心圍成一圓形,然後一邊震動,一邊發出黑光。

「奉吾之命,舞綺羅以御才兵,召!」一聲令下,黑色符上顯示出血紅色的符紋,並且劇烈地震動。只見許多黑色的靈光逐漸積聚,直至整張符被染為墨黑一片,突然有一個空間自符中出現,一直擴大,擴大,直至有一個正常人大小後,暗紫色的物體漸漸從裡面走出來。

一,二,三,四,五,六!六個有著暗紫色的人走了出來,他們一身肌肉結實,頭後是淺紫色長髮,一雙螢綠色瞳孔如夜中幽靈般恐怖──他們叫作「夜魔」。

「哦?找些色魔來對付更色的魔?」黑狼壞笑,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。
「去。」一聲令下,六個夜魔瞬間消失,只剩下微微紫焰繞在瀟湘身邊。不到數秒,眾夜魔便已圍在黑狼的周邊,六個拳頭同時揮出。
「哼。」儲勁,黑狼一下吼聲,六隻夜魔便被氣所彈開。黑狼再一個揮爪,其中一隻夜魔應聲中擊,幻滅。

「弱得可憐阿,」黑狼俯身作勢,一招迅雷出擊,影子躍動,又兩隻夜魔被轟至碎片,「連召靈裝的功夫都可省了。」
「嗤……」瀟湘合掌,作印,幽幽藍光再次凝聚全身。越趨強烈之際,餘下三隻夜魔全身相繼閃起紅色靈光,一股靈力正在儲勢。

轟!

又一隻夜魔被瞬間粉碎。

在黑狼眼中,六隻夜魔如六隻沒吃飽的蚊子一樣,一拍即散。再一下揮爪,轟然一聲,只餘下全身發著紅光的夜魔。

「可憐。」黑狼儲著勢,利爪正要揮至夜魔喉頭之時,怎料紅色衝擊波忽然射出,直轟黑狼身體,把他打得往後飛了好幾步。
「嗤……」定住身子,黑狼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憤怒,怒吼聲一出,回復暗紫色身驅的夜魔被打成粉碎。

「天憑八方,地載四極,吾咒赫赫,三界通行!」回頭一看,狐獸已然作法完畢,喚出咒語數句,「紗羅、翰津、梅非莉諾、坎爾肯!」
四道閃電射出,形成四道白色的空間之門,發出刺眼幻光。數秒間,四物從光中走了出來,看似是精靈,或神祇。

「聖靈院真慈,想不到你還沒死阿。」說話者為一名全身有火焰纏繞著的精靈,體格健碩,一塊塊肌肉明顯地突出。那是名叫坎爾肯的火山精靈,樣貌粗獷,不修邊幅,一雙粗眉和濃密長髮是他最大的特徵。
「真是天作下來的孽物呢。」頭戴高帽,身穿黑色洋西裝,持著手杖,年若四十,名為梅菲利諾的英國爵士托了一下左眼的單塊塊片,「一點都不優雅。」
「難得靈狐破封而出,本該慶賀一番。何必咄咄逼人,誓要將大家都逼上絕路呢?聖靈院真慈。」樣貌清秀,不帶半點俗氣;皮膚幼嫩,笑容親切近人,如菩薩般慈祥;穿著平傭,帶著多少印度傳統民族色彩。那是多年前聽佛陀勸教而由紗羅樹化身成的樹精──紗羅。
「對,難得多一個人陪我玩,又要打打殺殺的,多沒趣。」說話者是一名海港的精靈,身高只有一般人的一半,全身淡藍,披著一件透明藍披風;她的眼睛如珍珠般閃亮,肌膚順滑而粉嫩,頭後紮一條深藍色馬尾,手中拿著一支漁叉。她是吸收日月精華而成的海之精靈,翰津。

「以為請來這班古靈精怪的便可以解決我嗎?」無數夾雜著紅與紫色閃電的空間之洞突然出現,環繞在黑狼身上。一下振動,空間之洞赫然消失,餘下一套墨黑與暗紫交雜的鎧甲,穿著於黑狼的身上:護腕、胸甲、裙擺、護膝甲──那是屬於黑狼的靈裝。
「古靈精怪?你不也是一樣嗎?色魔。」坎爾肯右手冒火,一個揮手,一顆包含精煉靈力的火球飛過去。
「哼。」橫起手臂一擋,火球依飛來的方向反彈回去,速度更勝方才,直到被坎爾肯一拳擊破。
「早知道如此,當初便應該解決掉你。」全身溫度上升,坎爾肯的身體開始有濃濃烈焰包含,雙眼如冒火般死盯著黑狼。同時,坎爾肯作勢要攻擊,「聖靈院真慈,我們各人都看錯了你。」

「我早已捨棄了那名字,」黑狼冷冷說道,雙目裡是滿滿的憎恨與仇惡。紮穩根基,黑狼準備進攻,「現在的我已經不同,單憑你們不可能打倒我。」
「坎爾肯小心,他已成魔,實力之大恐怕需要吾等聯手夾擊。」瀟湘往後方放出數道符,符咒快速飛往不同的地方,隱沒在黑暗中。

「那麼還等什麼?」坎爾肯全身凝聚著火焰,其他四人亦蓄勢待發──正與邪的戰鬥將要展開。

「去!」戰鬥的哨聲響起,六道光芒開始了激烈的碰撞。


另一邊廂,被結界保護著的棕狼正在蠢蠢欲動……

* * *

轟──鏘鏘鏘──

經過精煉的靈氣火球在天空中舞動,如天邊划過的一顆流星,照耀整個夜空;流星過後,又有徑直的龐大水柱轟向不同方向;隨後,紅與紫的符咒直飛向目標;在猛然巨響後,換成了一道黑色閃電反彈回來,撞到了由手杖召喚而成的守護牆上,慢慢消散。

口中喃喃念咒,紗羅周邊出現了青綠色結界,一瞬間,結界中伸出無數樹藤直飛往前,捆住了黑色的野獸。

「雕蟲小技。喝!」一下振氣,樹藤紛紛從身上脫落,化為煙塵,「滿月之舞。」

黑色野獸的全身冒起一陣黑煙,只聽見「嗖!」一聲,野獸己至紗羅面前,赤紅利爪正要狠擊下去。一點風聲,野獸又突然收招,急速後退,只見一支尖銳漁叉從身前快速飛過,剛好割下野獸一小撮毛髮。

轟!

野獸未從後退中定下身子之時,一顆火球已全然擊中,把野獸往前轟飛。

此際,前方一支手杖狠狠地直擊野獸面部,然後一記踢腿把野獸往後踢飛好幾步。

轟!

再一次轟擊,自上方飛來之符咒引發爆炸,同時數顆火球加入其中,爆出夜空中的一朵大紅花。最後,一副黑色身驅被衝擊力轟得直跌落地面,直到山中響起清脆的碰撞聲。

「藤縛之術。」紗羅再次念咒,然後大量樹藤再次出現,緊緊地綁住地上的黑色野獸,越綁越緊。
「天水柱。」翰津以右手朝著天,念出數句咒語。隨後,一道水柱自天上落下,速度之急,如一支射出的利箭般,直衝向地上的黑色野獸。直至,整道水柱完全轟向該物,發出驚天巨響。

「打中了嗎?」坎爾肯看著地上逐漸消失的水,正要確認黑狼是否吃下了那一擊,但眼前的光線突然受到遮擋,他便深知不妙──剎那間,黑狼已到了他背後,雙手從腰間伸出,緊緊抓著他的身體。
「可惡!」坎爾肯想要掙扎,但竟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,完完全全被黑狼鎖住。情急之下,坎爾肯雙眼忽地冒出火焰,身體各處亦爆出烘烘烈火,一瞬間發生激烈爆炸。「炎獄葬!」

這下爆炸使黑狼往後彈開十數步,鎧甲上亦留下了未熄的火焰在燃燒,然而,黑狼的臉上流露的卻是,笑意?

「雖然最後沒被我的火焰奪去神智,」爆炸過後,在空氣中燃燒的火焰漸漸匯集,組回坎爾肯的身體,「但並不代表今天我就不能把你燒至灰燼!」
「是嗎?」在坎爾肯的身體未完全組合完成之前,黑狼便趁機攻擊,赤紅利爪將要抓出去,打散坎爾肯。

「小心!」此際,翰津的漁叉已擋在坎爾肯身前,卸去了攻擊。
「又是你這妖女礙手礙腳。」方才一擊被擋,黑狼隨後補上一記重拳,直擊向翰津,但又被翰津以漁叉抵住。
「想得逞可不容易!」轉守為攻,翰津的漁叉在一剎那發出無數刺擊,如雨一般密集,直刺向黑狼。

「哼。」雙臂擋在前面,黑狼輕易擋下了全數刺擊,不但毫髮未傷,左手更有餘暇作出攻擊。竟然,黑狼左手出現一青綠色結界,從中冒出來數條樹藤,將翰津的四肢及頸緊緊綁住,越縛越用力。
「怎……怎麼……」頸喉的樹藤非常緊,令翰津難以呼吸。驚嚇之餘,翰津更感到身體開始無力,連手中漁叉亦掉落,被樹藤所取走。

「快放開他!」紗羅見狀,立刻念起咒語,欲解救之。但馬上被突如其來的事打斷──黑狼右手一揮,一顆經過精煉的靈氣火球徑直地朝紗羅飛去,使紗羅不得不停下念咒轉而抵擋攻擊。
「解決掉一個。」語氣冰冷,黑狼左手猛地使勁,海之精靈赫然被勒得粉碎,幻滅於空氣中。

「怎麼可能……」此刻,坎爾肯終於回復其真身,對黑狼方才的一切舉動感到驚訝──那是紗羅及自己的招式!

「能力模擬之術?」梅菲利諾驚覺,想不到對方只看過招式一次,已能使出同樣招式,而且威力更甚!
「對一半,」黑狼邪笑,瞬間又來到梅菲利諾面前,一下重拳直打到他肚上,「不過,另一半你是不會知道的了,優雅怪。」
「嗚咕!」料不到對方突然進攻,一股龐大能量瞬間沖遍梅菲利諾全身,更有大量多出的力量從他背後噴出,直擊向狐獸人。

轟!

瀟湘及時以符咒喚出護牆抵禦,但可惜黑狼面前,梅菲利諾已消失了蹤影。

「可惡……」坎爾肯看見兩人已敗在他手下,心裡自是不甘,怒吼一聲,正要衝向黑狼,擊之。
「你將是下一個。」語畢,黑狼拿著方才自翰津手上奪來的漁叉,只消一瞬間,漁叉發出無數刺擊,如雨一般密集,直刺向坎爾肯。
「嗤!」坎爾肯立刻以雙臂擋之,正當卸下攻擊、張開雙臂之際,一支漁叉直飛往自己,而且已到身前。「嗚阿!」

一聲痛苦,坎爾肯被漁叉插進腹中,並且被衝擊拉著直飛落地上,然後死死地被釘在地上,逃脫不能。

「到你死了。」黑狼右手朝天,眼神狠狠一盯。隨即,一道水柱自天上落下,速度之急,如一支射出的利箭般,直衝向地上的坎爾肯。直至,整道水柱完全轟向該物,發出驚天巨響。

「剩兩個。」水逐漸消失,被水沖擊的那隻火山精靈已經不見。

「放肆……」黑狼的下一步已不難猜測,於是紗羅趕緊作法念咒,為召出保護瀟湘及自己的護牆。
「慢了,人妖,」護牆未出,黑狼便已在身後,雙手摟著紗羅的腰,抓緊,「炎獄葬。」

轟──!

* * *

「剩你了,」四大精靈全部消滅,黑狼扭動一下肩膀,伸下懶腰,「還想召什麼玩意出來嗎?」
「你什麼時候懂得使用四大精靈的能力了?」
「阿,忘了你已經被封印,」黑狼打個呵欠,然後邪笑,「除了紗羅外,其他三隻都跟我做過愛。憑著能力模擬之術,要取其能力不難。至於紗羅,偷她一件聖器取其力便可。」
「竟然連他們也……
「紗羅的木、坎爾肯的火、翰津的水、梅菲利諾的連擊,都是我那根性器的功勞呢,」黑狼笑道,「你來陪我過一夜,上個床,我也懂得玩什麼符咒催情符的呢,小狐狐。」

「放肆!」一瞬間,六張赤符放出,直衝黑狼。
「這種小符對付不了我的。」揮爪,三道爪光射出,破開符咒,飛向狐獸。

吼──

一聲衝破雲霄的怒吼。一身雪白毛髮,蓬鬆大尾,瀟湘再次化成了巨大的靈狐,同時消解了爪光的靈力。

「現真身了嗎?」黑狼露出滿意的表情,準備攻擊,「且看你到底恢復到什麼程度。」

「召。」一瞬間,有十數張藍色的符咒自四面八方飛來,紛紛附到瀟湘身上,融為一體。只見每融入一張,瀟湘全身便泛起多一層藍光,靈力的強度亦多出數倍。
「刺。」全身的靈力忽地化成千萬支透明的靈箭,一下子朝黑狼落去,速度之快使黑狼來不及閃避。黑夜中,幽藍的箭雨生出了一場漂亮的流星雨。

「咕!」情勢之急,黑狼被逼擋住,但擋下數支箭時,他已感到不妥,箭的靈力強度比一般的符咒要強上百倍──何況是如此大量箭雨朝自己攻擊!全數擋下,傷勢必不輕。

「真備!」黑狼大聲叫出名字,努力地為自己維持一面護牆,抵擋箭雨。此時,一隻棕色的狼獸突然自森林中冒出,擋在了黑狼面前。一聲嚎叫,護牆忽地變得堅固穩實,把飛來的箭雨一一抵消。

「狂。」一聲令下,萬千箭雨忽集為一體,成了一股巨大無比的月牙型刀風,直擊黑狼及名叫真備的狼獸。

轟──!

力量對衝產生出動地般的巨響,閃耀的光芒使整個山頭突然變得雪白一片,什麼都看不清,只知夜空的中央有著一個大爆炸。


「逃走了。」天空再度恢復漆黑後,名叫真備的狼說道。那亦是一隻靈獸。「要追嗎?」
「不用,」黑狼摸摸狼的頭,「先回復原狀吧。」
「是,主人。」一道棕色的光繞著狼獸,然後,狼獸化成了棕色的獸人──那是良久以前被黑狼以幽綠色靈力包住,並飄往一邊的棕狼。
「你主人先餵飽你再追。」微笑,黑狼身上的鎧甲消失,回復到赤裸的狀態。及地,拿起雄根,讓棕狼含住,「好好吃哦,乖乖。」
「恩!」

* * *

仍然夜深,民居處。

早前被觸手造成的泥坑與屋內地板已經由符咒所修復。白狐獸人輕輕踏在庭院的草地上,往屋內看去,強烈的守護結界之內,是一張發光白符,下面是正在治癒中的利忠。

「狐狐!」看見白狐獸人腳步蹣跚地進入室內,利忠馬上爬過去抱住他,「你去哪了?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
「吾等不力……終究,殺不掉吾敵……」因方才全力催谷靈力,現在靈力正處於極衰弱的狀態,瀟湘面上露出幾分虛色,「萬料不到對方居然有靈獸助戰,而四大精靈又……

轟──

此際,離他們所在大概一里之外,瀟湘放下的守護結界被衝破──強大的靈力衝擊告訴瀟湘,敵人已臨近。

「不妙……」皺眉,這時候的自己絕對沒有足夠能力對付聖靈院真慈,但又不能放下利忠不管,兩邊為難。
「狐狐?」以為白狐獸人感到不適,利忠搖搖他的手。
「前田利忠,」腦中念頭閃過,瀟湘也只能下最後一步,「吾與汝所立之約,恕未能謹守,現將契約轉移,將由他人代負其責。只望吾汝仍有緣份,相聚於某時。」

把手一揮,瀟湘使出最後一道黑符。然後黑符幻化,成了一隻黑鳥,身形龐大如一成年人。

「黑鴉,此為吾最後一道令──把這孩子,連同我的符帶給『他』。」語畢,瀟湘自衣物中取出一疊符,各有不同顏色,全數交託予利忠手中,「利忠,記著,好好拿住這些符,它會保護你。」

「狐狐你去哪?」
「戰鬥。」以手示意,黑鴉迅速抓起利忠雙臂,拍翼離地而飛,「有機緣的話,再見。」

黑鳥與孩子的身影逐漸遠去,白狐獸人的眼裡從掙扎中的孩子轉到庭院之外,敵人已經快來到。

「世間之慾何其眾多,」一瞬間,十數道符圍在瀟湘身邊,閃爍著各色光彩,「最令人易於沉迷的,莫過於色慾。」


夜,漫長,最後的戰鬥,亦漫長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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