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小說 - 國王遊戲











成稿日期: 2015年5月26日

你知道那個「國王遊戲」嗎?
對,就是那個國王在棋盤上任意擺弄棋子的遊戲。國王下命令,棋子執行命令。只有準確執行國王命令的棋子,才能被稱為「棋子」。
而現實生活中的「國王遊戲」,便是我們活生生的人,去執行「國王」下達的指令。
「國王」的指令不論好壞,都是絕對。
不服命令的棋子,便該受到應得的懲罰。懲罰為「國王」所決定,不分輕重,不分類型,包括死。

事實上,「國王遊戲」已經在社會中紮了根,存在於不同的群體間。
而那些所謂崇尚人性黑暗的傢伙,或許就在哪個角落,玩著這些輕視生命的把戲。

「咇咇咇──」
在這個位居深山的獸人高校裡,名為「國王遊戲」的殺戮才剛開始。死去者,五人。
五個人,在為數五十人的班裡可說是微不足道。
不過要達到令棋子服從國王命令的話,這五條命也是值了──甚至讓有些聰明的傢伙想出了冒認「國王」去命令大家作著順他意思的事情。
「發來了!」各人紛紛打開手機,觀看這天國王下達的命令。

「用投票選出班上最受歡迎的人,全體一起強暴他。假若其中一人沒有跟他做愛,則視作全體失敗,懲罰為集體死亡。」

「這是什麼荒謬的指令!白痴嗎!」一名高大的白虎獸人怒吼,手臂一翻,便把身前的書桌翻倒在幾步之外。「誰是國王!給我站出來!我殺了你!」
「虎嘯君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,國王的命令是絕對──」身旁一名同學無奈說著,隨即被白虎抓住衣領整個人提了起來。
「什麼絕對啊!這只是那個變態國王想出來作弄大家的把戲!」白虎嘶吼,獠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班房,甚至整個樓層,但對於深夜時分無人造訪的校舍來說,任他叫得再大聲,也是無補於事。
要求各人在每天深夜時分集合並且作出不同行為的,也是國王。
「可是不遵守命令的那五個人死了啊……」身後,又一名同學附和。
「對啊,而且這次關乎全部人的生死……」又一名。
「再說,虎嘯君不是一開始也認同的嗎,這遊戲──」再一名,甚至在話裡藏著毒箭。
「你們這群混蛋!」又一掌拍飛旁邊的桌子,白虎的雙眼露出嚇人的兇光,一雙紅瞳像染了血般盯著眼前的所有人。「我受夠了!快停止這無聊的玩意!」
「這不是你說停就停得了的啊,我們也是逼於無奈……」
「我們也不想死啊。」
「給我把國王找出來,讓我殺了他!」白虎隨手抓過來一個人,憤怒地凝視著他,吼著,「是你嗎!你就是國王對不對!」
被抓著的人拼命搖頭否認。

「可是這班裡這麼多人,還沒找到就已經因為時間不夠而全部被殺了。」
隨即,身後的人群中又有聲音冷冷說道。
「對啊!時間不夠了!快點服從命令!」一人和應。
「對!快點投票!」又一人認同。
隨即,幾個人開始製作投票用品,準備著。
「總之我不會參與!」白虎狠狠推開手中人,逕自走到角落冷靜,而手上忙著弄選票的數人,仍舊準備著這個讓人心寒的投票儀式──

反正過半數的人就會當選,即使缺了虎嘯的一票。

而虎嘯反對的原因,也極其明顯──
成績優良、待人親切、友善重情、更認識了一位高大強壯的虎獸人作為男朋友。綠狼獸人狼鳴在這班上,簡直是天使般的存在,那抹溫柔的笑容,彷彿能夠融化一切,將溫暖傳進每人的心底。
當然傳進他男朋友的心底,融化那顆固執的心:狼鳴就是虎嘯的情人。
虎嘯很清楚狼鳴在班中的地位。

「結果出來了。」投票很快開始,也很快結束,拿著結果的同學,帶著一點婉惜的語氣宣布,「狼鳴君。」
話語剛落,眾人望向瑟縮在角落、身體瘦削的綠狼獸人。
一向纖弱平靜的狼鳴,承受了目睹五位班裡同學的死亡,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,驚慌失措。
此刻得知這個投票結果的他,更是怕得抱住頭縮起來,不敢面對眾人的目光。
「王八蛋!」白虎怒吼,馬上站在狼鳴身前,擋住那些恐怖的視線。「你們到底是不是人!虧狼鳴平時對你們這麼好!」
「是國王的命令啊,我們只能服從。」語畢,就有幾名獸人慢慢走過來,白虎馬上揮動拳頭,把他們嚇得不敢靠近。
「狼鳴君待人最好了,只要能拯救大家的性命,他一定不會反對……」又有幾位靠過來,白虎仍然揮拳擋在綠狼身前,不許任何人靠近。
「滾開!誰敢碰狼鳴一下,我把他殺了!」血紅色的雙眼燃燒著怒火,白虎把一個個靠近的人推開、擋住,守護身後那個瘦弱的身影。
「不由得我們選擇──」又再多幾名獸人靠近。這次,他們瞄準的目標,是白虎。
「咕!你們做什麼!放開我!」趁著虎嘯推開其中一人的空檔,好幾名獸人衝過去,合力抓住了他的四肢,硬生生地把他抬走。虎嘯使勁掙扎,可也控制不了被牢牢抓住的身體。
「別碰他!」眼看著虎鳴被拉出來,扔到了人群中央,白虎用最響亮的聲線向人群嘶吼。
然而,這吼叫無阻他們慢慢靠近狼鳴的腳步。
一個個人影,猶如一隻隻野獸,正漸漸張開貪婪的嘴巴,吞噬這位親切的狼鳴。
「嘯──」狼鳴驚慌地看著周邊的人,然後向白虎投以求助的呼喊,「救我!」
「鳴!」聽見愛人呼喚,虎嘯更是發了瘋地掙扎,用力掙脫被抓住的四肢,但才稍稍把力量拉了回來,便有多幾名獸人撲過去把他按倒,狠狠鎖死在地上。
「嘖!快逃啊──」

「唔咕!」已經來不及作出點什麼,狼鳴的下巴被身前一名紅龍獸人用力握住、提起,把整個身體吊了起來。
狼鳴恐懼,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眶邊緣上,隨著紅龍往前走的步伐,眼淚滴下來,沾濕龍人的手背。
「混蛋!別碰他!」虎嘯仍在掙扎、咆哮,可是鎖住自己的手未曾放鬆,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。虎嘯眼看紅龍把狼鳴按在桌上,然後一手把對方的褲子扯下,露出赤裸的下身。
「嘯……」無力反抗的狼鳴被陸續靠近的獸人按住雙手、架開雙腳,纖弱細嫩的身軀完全暴露於眾人目光下,狼鳴哭泣著呼喚愛人的名字,然後隨著身體產生巨大疼痛,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──
「嘯啊!」
「鳴!」

吼叫,白虎吼叫,不斷掙扎;悲鳴,綠狼悲鳴,哭聲不停。

「不要傷害他──」到最後,連掙扎的力氣也用盡,虎嘯帶著兩行淚痕,痛哭著祈求,「我求你們了,不要……」
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無法看清一切,身前包圍愛人的獸群發出一股又一股騷動,是那些骯髒可恥的野獸,脫下了身上的衣物,挺著一根根下流的肉物盡情肆虐著自己的愛人。
愛人哀號的聲音,從紅龍狂暴的抽動開始,被撞得斷斷續續。一個又一個野獸在他身後發狂抽插,一段又一段衝擊把這頭纖弱的綠狼虐得體無完膚。
野獸們在高叫,野獸們在呻吟,野獸們在歡暢。
為著一同強暴這頭受人喜愛的綠狼,這群野獸興奮地凌辱他的軀體,用他來洩慾,用一注注腥臭的精液,噴湧於狼鳴緊密細嫩的後庭肉穴,噴湧於狼鳴惹人憐愛的臉孔,噴湧於狼鳴純潔無暇的靈魂──

一個接著一個,來自四十多名雄獸的精液噴之不盡,來自他們胯下用勁的抽插從未間斷。
終究,把一個純真的靈魂扯入深淵,墮落成地獄的怨靈。

虎嘯張著無神的雙眼,絕望地看著這個獸群每一段激烈高潮的時刻。
耳邊那一聲聲慘叫,慢慢變成一下下呻吟;一雙柔弱的手臂從被撞得在空中亂晃,轉為搭在用力抽插著的野獸肩上,連被強行架開的雙腳,也夾住那個瘋狂扭動的腰部,彷彿加一把力量,將野獸的肉物推向自己。
按在虎嘯身體的手逐一鬆開,紛紛加入瘋狂交合著的獸群。
無力的虎嘯癱軟在原地,僵硬的表情緩緩流著兩行淚珠,卻已經無法哭得出聲──

墮落了……這些怪物把狼鳴強暴得墮落了……

綠狼閉起眼睛,避免讓滿臉精液流進去,刺激那雙曾經晶瑩的眼睛。
可是滿臉享受的表情,藏也藏不住,坦白地表露在每個淫慾的野獸面前,刺激得他們更加狂野、更加興奮。
摟住身下扭動的軀體,握住每根伸過來的長物。綠狼大口大口地吸吮著性器,吞嚥著精液,用他已經習慣抽插的後穴收緊每下衝進來的性慾,好摩擦出更熾熱更誘人的溫度。
「啊!」又一聲忘情的呼叫,又一注滾燙濃稠的精液,身下的野獸在衝撞間闖進了思緒的高潮,在裡面盡情地射精、射精,噴湧所有火熱腥香的獸精,發洩所有狂暴的肉慾。

這一切,都印入虎嘯眼內,像烙印般燒在他的心上,燒成一個焦黑的模樣,散發無限的絕望,帶著虎嘯迷濛的思緒,迴旋在一段又一段令人痛心疾首的悲傷情境。
直至──
「剩你了。」一個巴掌把虎嘯拍醒。
回過神來,虎嘯發現自己正跪在滿身精液的狼鳴面前。不,是他們抓著狼鳴把他扔到自己面前。
「快把他上了,完成指令。」耳邊一個聲線冷冷說道。四周,都是發洩完了的野獸,一個個空著下身,一根根半垂軟的性物還意猶未盡地流出晶瑩的白液,是高潮後的餘韻。
「鳴……」白虎伸手撫摸愛人的臉,黏稠的精液把手掌與臉毛貼在一起,觸感噁心非常。虎嘯輕輕撥開對方眼前的精液,讓對方能夠張開眼睛,看著自己。虎嘯溫柔地微笑。
「嘯……」被輪番強暴的綠狼四肢無力,空洞的雙眼凝視著愛人。
隨即,綠狼也露出了笑容。卻是一抹淫穢的笑容。
「給我,」綠狼用虛弱的聲線說道,「嘯的精液,給我。」
虎嘯震驚,撫摸狼臉的手停住,連溫柔地微笑的虎臉亦變得僵硬。
隨即,臉上只剩下一片絕望的哀傷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熱液再次奪眶而出,劃破潔白的虎臉,「我沒能守護你。」
「給我,嘯……」輕喘,綠狼伸手摸向虎嘯胯間,抓住褲頭就往下拉。虎嘯下身赤裸,粗長的垂軟虎屌露了出來。綠狼躺到地上,架開自己雙腳,用手撐開滿是淫汁的後穴,向對方索求,「快插進來……」
「鳴……」別過頭,虎嘯的臉容扭曲著,痛苦著。無盡的悲傷使他的身體顫抖,啜泣的聲音讓高大的他看起來多麼可憐。「不行,我做不到。」
「快點啊,時間剩不多了。」這時,旁邊一個觀看的人說道。
「不會是硬不起來吧?」又有人說道。
「天啊,硬不起來要怎麼做!」隨即有人慌張。
「硬把他插進去也要他做完!」亦有人暴怒。

一個個回應,一個個起哄,現場瞬間嘈雜起來,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、怪責著。

「你們這群臭婊子……」一句句帶著毒箭的話語,刺激著這頭哀傷的白虎。
虎嘯握緊拳頭,仇視著四周每個猙獰非常的臉孔,一張張野獸的臉都是如此讓人討厭,如此讓人想把它撕成碎片。
就在爆發的怒火驅使虎嘯撲向其中一隻野獸之前,突然一股濕潤和溫暖包住了他的下身。
向下看去,綠狼捧起了虎嘯的性器。
「不要怕,嘯。」綠狼微笑說著,對著虎棒張嘴含了進去。「我來幫你……」
「鳴……」看著愛人含入自己的性物開始吸吮,虎嘯揮在半空的拳頭硬生生地壓了下來。虎嘯的表情,從憤怒,慢慢忍耐,成了痛心。
虎嘯深深嘆了一口氣。
「只要再一陣子,就會完結了,鳴。」握緊的拳頭張開,溫柔的掌心撫在愛人的頭上,是對綠狼的慰藉,也是白虎對愛人深深的悔疚。
「再忍耐一陣子,鳴。」輕輕推開狼頭,露出了已經勃起的長物,白虎的性器在愛人的舔弄後顯得興奮非常,圓潤通紅的龜頭頂端流著晶瑩的汁水。
虎嘯讓對方躺下,輕輕打開著雙腿,就像過往跟自己做愛時的樣子。然後握著虎棒,朝綠狼的後穴慢慢挺了進去。

「就是這樣,快點幹,我們都不用死了。」身後,一道聲線冷冷地催促。
「對對對!快點幹快點幹!」又一聲催促。
「就像一對愛人那樣幹炮吧,哈哈!」再一聲,夾帶著嘲諷。

「鳴,很乖。」吻向綠狼的額頭,白虎開始了緩慢的扭腰,抽插撞擊,撞出綠狼一聲聲忘情的呻吟,是與愛人交合的滿足的呻吟──

直到最後,精液的噴湧成為交合完結的象徵。

「咇咇咇──」
各人的手機同時響起,傳來國王的訊息。

「服從確認。」

「得救了!」一人大聲高呼,慶祝著自己的生存。
「對!真多得了狼鳴!太好了!」隨即又有人和應,帶著歡快的笑聲。
一個一個,都對度過了這關感到高興,感到快樂,更為他們能夠繼續活著感恩。

只有仍然躺在地上喘氣的白虎和綠狼,相擁著,依偎著。
然後,綠狼拿起身邊的手機,緩緩在上面輸入著些什麼──

「咇咇咇──」
各人的手機同時響起,傳來國王的訊息。

「恭喜大家努力地生存,接下來是這天的第二個命令。所有人聽從狼鳴下達的一個命令,此命令等同國王下令的命令。不遵守者將受到死亡的懲罰。」

「太好了,鳴!」收到這訊息,虎嘯高興地擁抱綠狼,然後用帶著憤恨的雙眼望向在場的每一個人,「快把他們殺了,把這些野獸統統殺了!」
綠狼不語,凝視自己手機上的訊息,又凝視眼前的白虎。

隨即,張開嘴巴用力地說道──

「以在場的人數作為次數,輪流強暴我,直至達到最大次數為止。」

沙啞的聲線,傳遍每個在場野獸的耳裡。

「也就是四十五次,全部人輪流強暴四十五次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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